正月初一，春节。
因为地处位置的原因，妙珠城今日才迎来了今年第一场，也是最后一场大雪。
而跟随而来的，还有一位大师。
“施主，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依旧是那身袈裟，背着破旧行囊包裹的大师站在医馆前，对柳灼华微笑道。
“大师。”柳灼华也像当初年幼那般，双手合十，恭敬喊了声。
“施主还记得贫僧？”大师笑道。
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柳灼华点头，真诚笑道：“大师是我见过的第一位大师。”
“担不起大师。”几乎十年未见的大师，面容却没有什么改变，慈善笑道：“贫僧法号，空玄。”
“进来坐坐。”柳灼华伸手将他迎进屋子。
抖了抖身上的落雪，空玄大师进了屋。
屋里确实比外面要暖和一些，空玄大师放下包裹，取出当年那钵，“来此化碗斋饭吃。”
“大师想吃什么？”柳灼华笑道。
“出家人不讲究这些。”空玄大师摇头一笑。
“那给大师热碗粥吧，也暖暖身子。”柳灼华道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空玄大师笑道。
等柳灼华去厨房忙活时，空玄大师抬头，那朵祥云还漂浮在屋顶。
他颂了一声佛号，“阿弥陀佛。”
苦尽甘来。
虽然下起了大雪，但龙缥缈和凤思念一反常态，主动要求练剑。
此时正在李剑白的指导下，在院子里对练。
这一次，两个小丫头格外认真，没有偷懒懈怠。
“手再高一点。”李剑白在一旁提醒着。
“动作太僵硬了。”
“剑走轻灵，招式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要学会变通。”
不时就能听见李剑白的声音响起。
寻着声音，空玄大师走到后院，看到了两位小丫头练剑的身影。
仅是一眼，空玄大师眼中就放出神采。
龙缥缈和凤思念自然是也看到了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师，但没有停下动作。
李剑白和白玉初对大师点头一笑，大师也是回以一笑。
在这大雪时分，两个粉雕玉琢的可爱丫头，穿着厚实的棉衣，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喜爱。
一直到柳灼华端着热粥出来，空玄大师才回到了屋子。
一碗热粥，一碟咸菜，很简单，但空玄大师却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大师要不要再来一碗？”看着空玄大师将碗内热粥吃得一点不剩，柳灼华问道。
“不用了，谢过施主。”空玄大师说道。
“大师叫我名字就好，柳灼华。”
在柳灼华和空玄大师交谈之际，终于练完剑的龙缥缈和凤思念两个丫头从门框处探出个脑袋，仔细打量着空玄大师。
“缥缈，思念。”看到她们两个可爱的小姑娘，柳灼华喊了一声，“过来。”
龙缥缈和凤思念走到柳灼华身边，还在看着空玄大师。
“大师，这是我两位妹妹，龙缥缈和凤思念。”柳灼华介绍道。
“确实可爱。”空玄大师看着她们两个笑道。
“大师好。”两个丫头也笑着喊了声。
“嗯。”空玄大师伸出双手，摸了摸两个丫头的小脑袋。
龙缥缈张嘴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欲言又止。
凤思念睁着明亮的眸子，直盯盯看着空玄大师。
柳灼华疑惑的看了她们一眼。
在思索半晌后，龙缥缈还是开口说道：“大师，我姐姐说，每位大师的脑袋上都有佛祖悬坐，用以积攒功德，好教佛祖知晓，日后可上西天，面见如来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空玄大师点头。
这话柳灼华还是第一次听说，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。
空玄大师虽然点头，但也难免不是喜欢这两个丫头，溺爱之举。
“我姐姐还说，若真是得道高僧，凡人如果能摸一摸头顶，就能攒下佛缘功德，以后会有好运的。”龙缥缈接着说道。
柳灼华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空玄大师先是一愣，虽然慈善笑道：“应该是的。”
果不其然，龙缥缈开口就大不敬，“那我们能不能摸一下大师的脑袋？”
柳灼华板起脸训斥道：“龙缥缈，不可无礼。”
而空玄大师却哈哈大笑，点头爽快道：“可以。”
“大师，不用管这些丫头的奇怪要求。”柳灼华苦笑道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空玄大师笑着摆摆手。
他看着龙缥缈和凤思念两个惊喜的面容，微笑道：“两个丫头如此可爱，佛祖也不会生气、见怪的。”
空玄大师蹲下身子，与龙缥缈和凤思念差不多高。
两个小丫头笑嘻嘻的伸出小手，在空玄大师脑袋上一顿摸。
空玄大师也始终笑眯眯的，不见怒色。
两个小丫头忽然停下手中动作，紧闭双眼，似乎在许愿。
空玄大师也没有催促，没有动作，任由她们。
过了会，两个小丫头睁眼，再次摸着大师的脑袋。
“你们两个丫头别太过分了啊。”柳灼华上前来，将两个小丫头拉开，这才作罢。
又对着缓缓起身的空玄大师歉意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大师，小丫头不懂事，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。”
“不打紧，不打紧。”空玄大师好笑道。
“你们两个丫头赶紧去后院，接着练剑。”柳灼华教训道。
龙缥缈和凤思念吐了吐舌头，往后院走去。
在离开前，两个丫头有又扭过头，对着空玄大师动了动嘴唇。
“谢谢大师。”
空玄大师知道她们在说什么，对她们微笑不语。
“大师见谅。”柳灼华不好意思道。
“小丫头很可爱。”空玄大师笑道。
“大师这是准备要去哪？”柳灼华问道。
“自西而去。”依然是当年那句话。
“我给大师一点吃的带着吧。”柳灼华道。
“如此就多谢了。”空玄大师双手合十。
“大师想吃什么？”柳灼华笑问。
不知为何，空玄大师又想起了当年那些事。
“馒头。”他微笑道。
“好。”柳灼华也跟着微笑，“这次有些银子了，给大师多一些馒头。”
在将馒头塞进那有些破旧的包裹里，柳灼华送空玄大师出门前。
“大师，其实还有一事相求。”柳灼华瞥了一眼后院的方向。
“柳施主请说。”空玄大师道。
“我想向大师求一样东西。”柳灼华正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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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我看你们的小脑袋瓜一定是热昏了头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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